水产养殖，尤其是淡水养殖业，正在迎来一场革命。

文 | 傅叶

访谈 | 周天 傅叶  

周天财经 原创出品

2020 年的新冠疫情，仿佛给快速发展的中国经济按下了暂停键。交通运输受阻、老百姓呆在家里，对各行各业来说，原先顺畅运转的业务通路骤然切断，从农业、制造业到服务业都面临着史无前例的考验。

但限制从来是创新的催化剂，当生产要素不能自由流动时，数字科技的力量也得到人们更深刻的认识。随着抗疫进程的不断深入，不难发现，行业自救的有效程度，往往和数字科技的渗透程度呈现出正相关性——线上外卖让餐饮企业有了造血手段、「黑灯工厂」可以提供相对稳定的产能、互联网公司能够比较顺畅的远程协作推进项目。

如何弥补「失去的时间」，如何拯救实际经济和陷入泥沼的中小企业，求解之道，就在于数字科技。

而农业作为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根本产业，其产业数字化的发展进程，意义重大。周天财经注意到，一些由京东数科等科技企业带来的改变，正在悄然发生。

01   鱼苗放进集装箱

把鱼放进集装箱里养，乍听起来，不少人可能以为是和「把大象装冰箱」类似的玩笑。但实际上，集装箱养鱼非但不是玩笑，还是已经纳入国家农机补贴名录的创新养殖方案。

渔业是中国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不同于其他主要渔业国，中国的水产品主要来自于水产养殖业，并且是世界上唯一养殖水产品总量超过捕捞总量的主要渔业国，2018 年，中国养殖水产品总量 4991 万吨，占到中国水产品总量的 77% 以上，占世界养殖水产品总量的 60% 以上。

然而这些年的发展过程中，国内的水产养殖业也面临着许多困难与问题。比如养殖水产对周边水域造成污染，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以及产业本身效率偏低，高密度低收益、鱼虾食品安全得不到保证等等。

为了保护生态，国家已经发布了有关长江流域为期 10 年的「最长禁渔令」，近海养殖、湖泊水库的网箱养殖基本处于被取缔的状态，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中明确指出「推进水产绿色健康养殖，加强渔港建设和管理改革」。

消费一端，水产作为优质健康的蛋白质来源，正在受到更多老百姓的青睐，联合国粮农组织预测，到 2030 年，中国市场的海鲜消费将占到全球消费总量的 38%。

水产养殖，尤其是淡水养殖业，正在迎来一场革命。

和传统的鱼塘养殖相比，把鱼放在集装箱里养殖有着明显的优势——对水域依赖小，而且能够隔绝土壤中的有害物质，密闭的箱子能够不受天气的影响。

但相对应的，更加密闭的环境，也需要更加严格精细科学的管控，「一旦水里的各种指标超标了，所有鱼都会死掉，一点都跑不了」，京东数科数字农牧副总经理李佳隆向周天财经表示。

而数字科技，为集装箱水产养殖补齐了最关键的拼图。

京东数科的数字农牧部门，联合多位行业内的多位专家，打造了一套以神农大脑（AI）、神农物联（IoT）、神农系统（SaaS）为技术框架的智能养殖解决方案，实现了「无人、无线、无干扰、无接触」的创新养殖模式。

简单来说，物联网技术通过传感器采集各项数据、机器人及各种硬件设施能够自动化地执行各项命令，相当于是整套解决方案的「感官」与「双手」；神农系统的 SaaS 连接起数字世界与一线人员，规范操作流程，提供操作界面；而神农大脑作为绝对核心，人工智能将汇总分析各项数据，再传回到物联设备以及 SaaS，确保智能养殖的高效有序。

通过实时监测分析水体温度、氨氮、溶氧等数据，神农大脑为不同品种的鱼苗创造最适宜的水质环境。还能通过 AI 技术观测鱼苗的大小、重量等生长指标，记录分析鱼苗的成长情况。

李佳隆举了一个例子，像罗非鱼这种市面上很常见、也比较畅销的鱼类品种，在 20 度到 30 度之间的生长曲线将随着温度变化产生非常大的差别，「水温高一点低一点都会对它产生影响」。

最佳生长温度下，罗非鱼长肉快，同时还能降低饲料成本。与此同时，因为智能养殖确保了水质环境健康，一方面水产的食品安全得到了保障，没有寄生虫，另一方面，肉质本身也更加鲜美——养殖出的鲈鱼甚至可以做成刺身生吃，没有淡水养殖的「土腥味」。

李佳隆向我们透露，目前数字农牧正在广州肇庆筹办全国第一个「千箱基地」，未来，这一智能养殖模式有望得到大范围推广。

在技术体系外，京东数科的集装箱新型水产养殖方式还对产销体系进行了打通，借助京东物流、京东零售，从单纯的养殖环节延伸到水产品的加工、物流和销售，自然而然地实现产销衔接。每一尾鱼苗，从进入集装箱开始生长，到最终端上老百姓的餐桌，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京东数科的集装箱新型水产养殖

这也正呼应了农业部近日对养殖业复工复产需要协调解决「销售流通对接关系」的政策要求。随着新的产业通路建成，将让水产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02   技术，还是技术

事实上，京东数科所开发的这套智能养殖解决方案，不仅能应用在水产养殖，它最早在生猪养殖中落地应用，并在 2019 年推广到了水产及牛羊畜牧领域。

以智能养牛为例，京东数科开发的智能项圈，能够精准定位牛只的生长与健康状况，每一头奶牛都带有唯一的 RFID 标签，相当于牛的「身份证」，项圈内的其他感应装置，还能够对牛的定位、姿态甚至是运动步数进行精准记录。此外还对肉牛领域开发了专门的防剪断功能。

因为奶牛的汗腺不发达，对高温耐受性很差，夏天温度高的时候就容易出现食欲消退、产奶量下降、内分泌紊乱等一系列问题，传统方式下，牧场一般是由工作人员进行人工喷淋，给奶牛降温，但这样的方式依赖人工经验，并且浪费掉大量的水。

而由神农大脑所控制的智能喷淋系统，可以结合奶牛生长信息，以及温湿度指数、风速等多个维度，对奶牛进行精准喷淋，帮助牧场节水 60% 以上。以一个 2000 头牧场的为例，产奶奶牛 1000 头，经估算使用该系统后每年可以节省下来相关费用至少 8 万元。

2019 年 11 月，京东数科已经与黑毛牛集团、首农畜牧、蒙犇集团三家行业知名企业签署了智能养殖合作协议。周天财经了解到，首农畜牧安装的这套智能系统，因为可以有效减少人与牲畜的直接接触，实现体况智能评估、远程监测、饲喂，在疫情期间发挥了很大的价值。

人工智能作为一种底层技术，想要体现价值，离不开与行业实践的充分结合，京东数科 CEO 陈生强曾表示，「用数字科技实现数字经济，一定要基于深度理解产业需求，具备产业 know-how，并尊重产业规律才能实现，这就要求，数字科技公司一定要与实体产业去共建，而不是向产业方简单的输出技术或互联网流量。」

一开始，数字农牧团队也走过弯路。

李佳隆还记得在 2017 年 9 月，数字农牧团队组建不久，进驻到一家猪场只两天的功夫，就发现了许多可以改善的问题。大家回到公司就以生物面部识别为基础，靠着「完全拍脑袋」的方式拓展出了一套方案。却没想到拿给一位资深的业内人士看时，「告诉说这个事情没有一点价值」。

技术团队没有气馁，2018 年 4 月，核心成员们带着行李，进驻养殖场里面待了两个月，李佳隆说，「我是跟着饲养员一起去工作，他做什么，我做什么，他吃什么我吃什么，他的作息时间我也跟他保持一致」。

许多驻场的员工，白天观察问题、收集需求，等到傍晚六点多养殖场员工下班后，再和公司团队线上开会、熬夜写代码。随着数字科技与农牧生产实际的贴合越来越紧密，京东数科的智能养殖方案也开始引起业内一些中大型养殖企业的注意，智能养猪方案在 2018 年底就完成了多笔订单销售。

参与「共建」的远不仅仅是京东数科与养殖企业。

过去养殖业也有不少提供自动饲喂设备的供应商，但是这些设备在自动化程度上并不彻底，往往是通过电控方式，需要人工操作去控制。京东数科在确定能够合作的供应商后，将智能化作为二次研发的重点方向，李佳隆表示，「部署一台大脑，让它通过我们的比如像『眼睛』、『耳朵』，也就是摄像头和拾音设备，对外界进行感知，而不是再由人去控制」。

而且由于品牌效应和整合作用，相较于单一的养殖企业，京东数科在供应商一侧有着更强的议价能力，「我们的养殖设备能把成本降到行业里面的三分之一，甚至更低」。

这意味着，专业数字科技企业的介入，不但提高了传统方案的智能程度，更大程度提高生产率，还能够让原先滞涩的升级进程变得通畅——养殖企业以更合理的价格获得更强大的解决方案，供应商让利获得了更大的客户群体。

除了数字农牧，京东数科正在将数字科技与更多产业进行结合——农牧以外，京东数科目前已经完成了在智能城市、金融科技、资管科技、数字营销、数字乡村、智能机器人等多个领域的布局。服务客户涵盖个人端、企业端以及政府端。

京东数科智能城市操作系统

陈生强曾表示，「看起来京东数科的这些产业数字化服务模块大有不同，但实际上，所有这些模块都有着一样的底层逻辑，那就是有着共同内核的数字化操作系统。」

是的，之所以数字科技能够与实体产业结合后，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全方位提高生产效率，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到技术本身上来。

而技术实力，也是京东数科的底色。

目前京东数科全公司 60% 以上的员工均为技术人员，其在硅谷成立的 AI 实验室汇集了 40 余位 AI 领域的顶级科学家。

在底层人工智能技术上，京东数科实现了全球首创异步联邦学习，并且是 IEEE 联邦学习国际安全工业标准组织的创始成员之一；

计算机视觉方面，京东数科在移动端和边缘端对视频中人脸进行实时识别的同时可以把风险控制在千万分之一误识率，智能养殖技术中几秒时间数出猪的数量并精准估重，也来自于计算机视觉领域的底层技术开发。

此外，京东数科还在大数据、物联网、区块链等前沿技术上进行了长期布局与投入，加速实体经济的数字化与智能化。

03   补上「缺失的一环」

18 世纪末，亚当·斯密就在《国富论》中首次提出了分工理论，并阐释了专业分工对于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增进国民财富的巨大作用。

也正是在这一理论的不断演化发展下，20 世纪初，福特建造了第一条汽车装配流水线，将每辆 T 型汽车的组装时间从 12 小时缩短到了 1.5 小时，大幅提高了生产效率。

对于今天的传统产业企业来说，在拥抱数字化时选择与京东数科等专业数字化服务公司合作，「让实体的归实体，让科技的归科技」也是符合发展需要，并且顺应经济发展规律的选择。

与此同时，数字化转型升级所能带来的提升，远不止于技术层面。当产业上游的供给侧也被数字技术所浸润，数据能够自由流转，先行一步的流通与消费侧也终将补上「缺失的一环」，全产业链数字化将彻底打通，生产效率提升将呈现出巨大的乘数效应。

李佳隆向周天财经表示，数字农牧团队这两年经常会出国考察先进技术，令团队感到开心的是，他们不是「一味的索取、借鉴」，而是能够进行很深入的技术交流，以及将京东数科的技术授权代理，这意味着，中国已经逼近了世界领先的水平与节奏。

以数字科技为核心，与一个个实体产业发生共振，提升生产效率。可以预见，京东数科作为生产力的「攻坚部队」，将在未来浩浩荡荡的产业数字化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尤其是，经过非常时期的考验洗礼，数字化升级已经成为各个产业的必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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