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 专访女导演姚婷婷,哦不,去掉那个“女”字
文娱 独家| 专访女导演姚婷婷,哦不,去掉那个“女”字 文娱 | 2020-06-22 11:10 独家| 专访女导演姚婷婷,哦不,去掉那个“女”字 第一导演

“我希望大家看完电影之后,不管是‘爱’,还是‘正能量’,他都能获得一种继续他们生活的能量,这是我做导演的价值。”

“我希望大家看完电影之后,不管是‘爱’,还是‘正能量’,他都能获得一种继续他们生活的能量,这是我做导演的价值。”

这话要是没有6000字铺垫,单独放这,你可能消化不了。谁啊这是,太正了吧。

上礼拜,心情最down的那两天,我碰到了姚婷婷导演

姚婷婷

很可疑,真的,第一眼看见她,我还以为她是姚婷婷导演接下来要合作的艺人。

但她就是导演本人,一位某个角度有点王珞丹,浑身恬静,小短裙飒飒的女艺人模样的导演,根本不像扛摄影机的。

她还有很多其它身份,比方说,九年义务教育学霸、超级DV少女、被建议转行的女纪录片导演,以及差点因为贫血而过去的正义女导演。

她最大的名气,就是凭借网剧《匆匆那年》,改写了中国影视产业的方向,这剧至今豆瓣8.1分。

网剧《匆匆那年》

但我完全无法理解,她的研究生毕业作《顶缸》,竟然是在农村原生态上扎了一个猛子,说真的,还挺像《Hello!树先生》。

她说:“五百导演也这么说,就不像女人拍的,我听了特——别——爽。”

“特别爽”三个字,她念出来却很甜。

我想找到这个女……这个导演身上正能量到底从何而来,她真的确信吗?在经历这么多2020黑天鹅事件,她还能继续确信吗?

心境很快就up起来了。

聊了一个下午,这是一个三句话不离“我就想做导演”的下午。

关于一个正能量导演的诞生和存在性。

01
启蒙
“死”与新生


说起电影启蒙,有两个片子对我影响很大,一个是《大白鲨》,一个是《泰坦尼克号》。我现在正筹备的片子也和海难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影响。

看《大白鲨》时特别小,好像也就六、七岁吧,我当时在我们家床上,看完不敢下床,明知道床下没有鲨鱼,但就感觉下床会被咬,它根植于你的潜意识里了。

后来《泰坦尼克号》上映了,全国轰动,我是在电影院看的,觉得电影好神奇,好厉害。

《泰坦尼克号》

但我想从事导演这个职业,有拍电影这个梦想,是高二的时候。我学习一直很好,在辽宁省最好的高中上学,大家的目标都是北大清华,学校几乎没有艺术类考生。我记得特别清楚,小学五年级的一天夜里,躺在床上就突然想,人一旦死了会怎么样,“死”这个事对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想着想着我一个人就哭了,害怕,我的天,人生太短暂了,你一定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才不算浪费这张人生船票。你说很多导演也在小时候想过“死”是什么,做导演是不是有共性?

然后我看周围很多人,都在过一成不变的生活,我就有一种闯荡的念头。但是我又觉得,我也得谋生啊,得有自己生活的体系,那怎么办?所以未来从事的职业,最好是一个能让你有更多人生可能性,可以不断丰富自己的职业

姚婷婷

要不做演员去演戏?

我经常参加表演,小时候就会被电视台拽去演戏。但是我有一个特别大的障碍,管一个不认识的人叫“妈妈”,我叫不出口。在导演的训斥下最后还是叫了,但我很不舒服,她不是我妈,为什么要叫她“妈”?

我不适合当演员。

正好我们家买DV特别早,我经常拿着DV到学校乱晃,就玩嘛。我现在还有很多我小时候的影像。

说回高二,当时我已经拍了很多同学和学校的素材。我那时候是班长,有一次主持班会,正好马上要经历一次大考试,想给大家加个油,突然想到可以做一个MV,当时用了许美静《阳光总在风雨后》,那种很励志的歌曲,我不会剪辑,就拜托我妈学校的电教老师,帮我剪了一个MV出来。

我拍的是啥呢?

比如说运动会的时候大家跑步,还有联欢会、自习课同学们的状态之类的。做完之后在班会上给同学们放,好多人都看哭了,大家突然产生一种凝聚力,就跟我说我们一定要努力,这次考试我们一定要考好。

那是我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影像真的有很强的力量!

就觉得以后要做这个工作,我要做导演。

但我连北电、中戏都不知道。

02
学业
无知与感知


那是还要拨号上网的年代,信息不好查,北电、中戏这种学校也不会来我们学校招生,但传媒大学来了,我一看简章,发现有“导演”专业!

这不就是我想考的吗!

然后我妈当时说,你怎么想学这个?你怎么回事?

我妈是老师,她在我五年级时候自己出来办学,做校长。她对我的规划就是当老师,认为这个职业很适合我。后来她同意我上传媒大学,就是觉得你反正以后也能当老师,她觉得考啥都能当老师。我后来读研究生,她觉得那是离当老师又进一步。

大学时期的姚婷婷

但上了大学后,我其实是有一点自卑的。虽然我的成绩是班里最好的,但在电影专业上,我又觉得自己非常平庸。

因为周围的同学都是从小就喜欢电影,对那些经典影片、导演都如数家珍,高中时我受的电影教育微乎其微,就有一堂心理课,老师给我们放了《沉默的羔羊》VCD,大尺度的地方还快进略过了,这就算对我很大的启发。

我觉得和周围同学差距太大了,我只能疯狂地补片。以前我是特别爱说话的人,上大学后突然变得不爱说话了。

大三的时候拍了一个短片,真事,北京郊区一个种菜的爷爷,他用种菜赚的钱供他孙女上学。他们家真的很穷,我真的从小没见过这么穷的,就在2007年,家里的床都是砖头和木板搭的,小土房旁边就是大棚。

我那时对穷苦的理解是,穷苦等于不快乐。但是那家人却活得非常快乐,两个小女孩心态好极了!她们拽着我的手就到蔬菜大棚,指着西红柿说,姐姐你知道吗,这个西红柿红了之后,爷爷就能给我交今年的学费了。

我当时眼睛一下就红了。

我就写了这个小故事,拍了个作业,爷爷和孙女本人演的。所以我一开始拍的东西都很原生态,短片被老师在班上重点表扬了,同学们也说不错,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我都挺开心的。

姚婷婷在片场

读研究生的时候,老师介绍我去《辛亥革命》剧组,这个机会特别好,对一个正在读研的人来说,我都有点懵了。

我担任纪录片导演,每天拍花絮。第一次看真的剧组,这么大的导演,黎叔(张黎导演)现场指挥,一切都那么稳,都是大场面,打仗、爆破……还有很多大明星,成龙大哥就在我身边,我开始都不知道应该站哪,如果站到镜头里就会犯很大的错,然后成龙大哥就会告诉我,应该站在哪里拍。

每天都是眼花缭乱的,当时确实萌生了一种感觉——我的天啊!这事我以后能干吗?

当时研一,就很退缩,有种我是选错职业了吧,毕业可能就失业了,真的就是做个梦。

挺迷茫的,谁的青春不迷茫?

但是我自己比较坚定的是,我一定要找机会拍东西,只是那个机会在哪,并不知道。

03
创作
处女作,但不是“女导演”


当时《辛亥革命》组里有前辈问我,以后你想干嘛,我说我想当导演,他们说你还是早点转行吧,你看起来太不像导演了。因为我稍微有一点腼腆,不是特别能社交。对,就没人觉得你真能干导演。

在毕业的那个节点,我已经读电影七年了,家里已经非常不同意我再做这行,觉得我特别不靠谱,干什么呢这么多年。所以我下了个决心,如果拍了这个毕业作品,没人喜欢,我就相信我真不适合这行。

所以《顶缸》对我意义挺大的,它是我研究生作品,也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导演作品,我确实也是抱着这是我最后一个片的心态去拍的。

《顶缸》

那时看了一个新闻,在深圳,一个富二代撞人逃逸了,他爸就从农村给他找了一个小伙去顶罪。当时我们沉浸在学术的环境里,你肯定会觉得这种现实批判的东西更值得做。

我写了五个故事,《顶缸》是最难拍的,但我研究生导师一定要我拍这个,他说拍这个故事比另外四个更能让我找到不一样的表达方式。

我对未来什么都不知道,有一种撒开了的感觉。

我是东北人,就回到我奶奶老家的一个小村子拍,但我没在农村生活过,一些生活习惯和小细节,都是我老叔现场指导。

《顶缸》

手头就一台5D2,零下30多度,男主角是当时朋友介绍的辽宁大学的学生,其他大部分配角都是我亲戚,争顶罪名额的大姐是我老姑,跟她抢的那个人是我弟弟,然后我爸、我叔,基本全家就一起上阵了。

大家都没有拿任何的酬劳,最后就一起吃个饭,在日后工作,你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一帮人了,他们真的全情帮助你来完成这个东西,即使到现在,大家还在一起工作。

你说这片和《Hello!树先生》有点像,我研究生的论文写的就是黑色电影,《树先生》它在我拍《顶缸》前一年上的,肯定会对我有一些影响。但结局时我留了一个希望,就是那只鹅,从柴草垛里走出来了,它没有被吃掉,这个是我作为创作者的温暖遐想吧。


《顶缸》

《顶缸》出来之后,很多人没想到是我拍的。五百导演那时候也在拍短片,他说完全没想到这是一个女生的作品。

我听了特——别——爽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个行业反而是公平的,就在于大家都是拿作品说话。可能大家会认为导演是一个男性职业,大部分女性不适合做这事,它当然和生理有关系,简单地说,我没有办法避免“大姨妈”,但在现场拍戏,我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导演,而不是女导演。

虽然《顶缸》拿了那么多奖,但我还是没说服我妈,完全没说服。

04
和解
母女大战,特殊交易


有一个前情我要说,当时拍《顶缸》前,我回沈阳探景,突然病倒了,贫血特别严重,血红素只有60多克,躺了一礼拜,我得把自己的血再养上去。

我妈就坚决不让我拍,咱也不用毕业了,没啥必要,命更重要。

当时我们家住六楼,没有电梯,我跟我妈说,如果我能从六层楼走下去再上来,证明我有力气,你就得让我拍。

然后我就走了一趟,走回楼上的时候,我妈也被我这种执着感动了一下,我爸就请了假陪我拍戏,拍戏时每天给我吃中药。

姚婷婷在片场

但拍完之后,我妈跟我同行的那些朋友说,你们以后好好干,好好拍戏吧,她就不用再干这行了。

我妈感觉我就是在做梦,一没背景,二没资源,你凭什么能去干导演?谁能相信你?就一定要我回老家,要不然在北京找个公司,到点下班。

《顶缸》之后那半年啊,我跟家里矛盾是最大的时候。有一次特别严重,他们俩来北京,让我一定得跟他们回老家找工作。我死活不走,在厕所里哭,我妈就在卧室哭,我爸就来来回回两个屋劝,就到了那个程度。后来没有拧过我,他们就先走了。

那半年微电影浪潮正起来,《顶缸》获了好多奖,基本每个微电影节都得了,我就不停跟我爸我妈报告这件事,他们就觉得那又怎样,又能证明什么。那确实也是,当时拍《顶缸》还是花的家里钱,5万块钱,就是主角二宝蹲监牢能换来的5万块钱。

后来和家里联系就少了,每天,我从家去MOMA的库布里克咖啡馆,在那写东西,有电影就去旁边百老汇看看。

有一天,我妈突然给我打个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态度好像缓和了一些,我妈说我给你讲一件事,是我们学校发生的一个故事,跟你分享一下。这一分享,其实我当时听了就很动容,跟我妈讨论半天,就构思了我接下来的短片剧本《特殊交易》

《特殊交易》

她很会教育,知道什么时候跟你去对抗,什么时候给你适当的帮助,所以我很多力量的来源,其实是有点来源于我妈这。

《特殊交易》的真实故事是,那个小孩的妈妈一直不在身边,都是他姥姥帮他去开家长会,时间长了,他就跟姥姥说,你能不能找一个年轻的“妈妈”来帮我开家长会,其实就是想让别的小朋友知道,他也有妈妈。

然后他姥姥就真给他找了一个,当然她找的是一个超市的收银员,不是我电影里的陪酒小姐。结果,家长会那天,沈阳下大雪,会就没开成,但那个女人来了,来了之后那个小孩就拉着她,你能不能去我们班看看。我妈听到这件事,当时就哭了。

我听完就有强烈的表达欲望,我非常理解小孩在童年的时候对妈妈的需要,因为我小时候每天上幼儿园对我来说都是一个酷刑——那就是要跟我妈分开了,我想把孩子的母爱表现出来。

至于女主角身份,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陪酒小姐,制片还带我去认识了一些这个职业的女性,我特别想了解她们的母子关系,她们还批评我的剧本,说这要是找我去开家长会,小孩的一分钱都不会收,她怎么还收钱!所以在电影最后的时候,那个女人给家里打电话,其实她也有孩子。

《特殊交易》

我相信这个情感,我为这个情感感动。

但我如何把我的感动,准确地传达到观众那呢?

我就研究了好多哭片,我看电影很难哭,如果这个电影让我哭了,我就会把它找出来拉片,它为什么从技术的手段做到让我哭?就研究这些片的人物是怎么埋的,怎么翻的,用它的一些技巧,再结合自己真的想表达的东西。

你说《特殊交易》有工艺感,工艺感也是个技术活,你不能硬推给观众。所以就用到反转,它对我来说是挺有效的,事实证明对观众也是有效的——曾经你的一个微小的举动,拯救了我,那个点掀出来,就是会感动。


《特殊交易》

当时粗剪出来的时候我就给我妈看了,她看哭了,但我妈泪点挺低,我当时还觉得,你看哭了,也不代表别人能看哭。我还问我妈,真感动吗?我妈说我拍的特别好,她对我做导演的认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转变的。

05
职业
有一种反抗,叫《青茫》

《特殊交易》之后接了两个商业短片,赚钱了,赚的第一笔钱就带全家出去旅行了一次。

但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不能再这么拍下去,好像慢慢沦落到一个很套路的体系里,别人给我一个大概的需求,然后我给他出一个想法,状态不对。

我的愿望是成为一个电影导演,之后再有找我的那种片子,我就没再接了。

紧接着是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当时有个电影想拍,同时《匆匆那年》网剧那边看了《特殊交易》后就找我,我也没有觉得这件事会最后会定我,我还给他们推荐了别的比较有名的80后导演。

网剧《匆匆那年》

当时的制片人尚娜和朱振华,他们做事有胆识,敢相信年轻人。

在那个时候,整个网剧市场没有体系,也没有审查,没有平台的各种要求,《匆匆那年》整个形态都是我们一起研究出来的。那个时候看韩剧比较多,我就说可不可以别限定单集时长,按单集讲的故事量去讲。

没人知道做出来什么样。

要说当时为什么想做这个戏,因为我觉得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属于我们内地小孩的青春片,能回想起来的还是《十七岁不哭》,都是我小学六年级看的,再往后就是台湾的青春偶像剧。

《匆匆那年》有一个我的小私货,我现在记得还挺清楚,第五集,乔燃有一段旁白,他希望他喜欢的女孩能幸福,虽然这个幸福里没有我。其实这个是我以前给自己喜欢的男生写的——我拍爱情片最大的一个动力,就是在现实中找不到的理想爱情,可以把它塑造到影片里面。

网剧《匆匆那年》

《匆匆那年》是我100%全身心投入去做的,结束后会感到特别大的空虚,得有半个多月到一个月吧,缓了很长时间,觉得你的生命本来被这件事充盈着,突然就结束了。

刚上线几天,业内很多人关注了这个戏,因为它是当时第一个网剧的形态,然后光线就找我聊《谁的青春不迷茫》,我拍这部电影其实有一个很大原因,就是它的原著不是小说,是散文,它没有故事的限制,可以做一个原创的东西,更自由的命题,迷茫也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人生状态。

《谁的青春不迷茫》

《匆匆》的编剧跟《青茫》的编剧都是田博,这个问题我们俩也深聊过,就说我们都已经做了一个青春片,那为什么要再做一个?

我们真正的理解是,它不是一个青春爱情片。它和我们成长的关联性更大,《青茫》从某种程度上有一种反抗精神,在学校飞啊,剃头啊,在大礼堂跑,还有放弃省三好学生——在成长中,到底谁来定义你的成功。

我们应该有一个态度,那我们的态度就是,一定要做真实的自己,不要做虚假的人,要追寻自己内心真正的愿望跟诉求。

《谁的青春不迷茫》

片子上映后我收到很多微博私信,有一些是家长发来的,他们看完这个片子理解了孩子的选择,我特别高兴,我们的表达有人看得到。

但你看我《青茫》后很久没出新作品,因为后来很多青春片来找我,但就和那时候我放弃拍商业短片差不多,我不希望自己被定型,直到江老板找我拍《我在时间尽头等你》,这部是爱情奇幻类型,跨时空的故事,对我来说很有挑战,我也被这个故事深深地打动了。

现在这部《时间尽头》有我对爱情的理解,它给观众造了一个梦,会让人非常感动。现在大家都没看,不好聊,原定今年情人节上映的,但是……

06
当下
疫情来袭,能量来兮

过年我在三亚,本来待一个礼拜就回来,《时间尽头》的密集宣传期要开始了,结果到海南第二天疫情就爆发了。

《我在时间尽头等你》

我们三亚的家离市区特别远,周围全是菜地,种的芒果、火龙果之类的,人很少。那时候也买不到口罩,超市完全断货,后来是我朋友寄了一些给我。

但我们当时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后来天天看新闻,很多事让你觉得痛心和不解,每天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我有个朋友就是心理医生,我经常找她聊天,有意识地去调整自己,比如说我感到很焦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必须要调整,不然肯定会陷入到一个很重的状态里。

春节过后,疫情还是没有得到控制,各个地方都在爆发,电影明确上不了情人节档。这是一个大环境,整个行业都要面对,自己的情绪其实不重要。

那就等呗。

后来觉得5、6月可以上了,但完全没想到国外还会爆发,还会延续这么久。不过我们这部戏从没想过线上放映,它是属于电影院的,那我们就发了改档海报,先做一个暂时性的停歇吧。

所以疫情里一直在开发下一个戏的剧本,在创作里可以给自己的情绪找个出口。这段时间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创作期,因为你的社交降低了很多,本来在三亚待一个礼拜,结果待了俩月。


姚婷婷在片场

我这两年也在逐渐梳理自己,我发现打动我的所有情感,它们是很相似,导演肯定还是会找到自己作品里表达那个东西的连续性。

我想传达的东西都是比较向上的,比较有温度的,能感动到人心的。回头看,即便是黑色的《顶缸》,我还是放了一只鹅在里面。

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社会在发生什么?

我想拍像《寻梦环游记》那样的电影,我希望大家看完电影之后,不管是“爱”,还是“正能量”,他都能获得一种继续生活的力量,这是我做导演的价值。

对,我一直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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